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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两一的方法中，渗透着观察的方法。

形而上学 哲学没有固定的研究对象，除非哲学史。在录音装置发明之前，声音无法复制，指模则是生物符号，只有笔迹是在文化意义上的个性化存在。

（见庞朴，第348页）从存在三态的观点看，有而变无，即得而复失，是现象在存在（1）转变并保留在存在（3）的状态，就如《兰亭》真迹毁灭，但其名声通过书史长留人世。书法临写的这重意义，源于书写的笔迹与书写者人格的紧密联系。虽然也有物质文化的说法，但能文化物质的文，即是文字为代表的思想创造物——知识。而且，其普及的程度几乎扩展至古代每个读书人。郭沫若不怀疑唐太宗、萧翼的谍戏，也没否认太宗的雅好，更不否认字帖的艺术成就，而是怀疑智永的品行。

独不甚闻于宋齐间，时尚未出也。经典不是某个孤立的作品，而是传统的标志。张栻曾在书信中质疑所谓微意者，果何谓耶？[17]这里则是给出自己的说法：《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诗经》只是文学作品集。君子修之吉，小人悖之凶的修与悖，大有讲究。[18]二、察识、涵养及《说仁》：工夫论？本体论？还是生命论？许多研究张栻的文章都提出其工夫论有变化，并且表现出离师门越来越远而离朱子越来越近的特点。

开始，朱子试图走出道南学派而不得其门径时，他以未发为性启发朱子。除开气禀厚薄昏明不同难以自达其性之外，天理人欲，同行异情也是张栻强调教化的重要原因。

在这里，两个系统有了交集：成己成物在最基础的意义上，意味着一种人格的建构，所谓存者，颠沛造次必于是。张栻的察识说来自胡宏，而胡宏处察识乃是对本体的知识。这个极语焉不详，但显然指向理，太极一理说呼之欲出。张栻又说，所遇系于天，修德在乎己。

五性感动而善恶分，万事出矣。大而不已，与天地同矣。同样主敬，敬的对象是天：未发之时，即其体而不失其存之之妙。体，就是生生不已的天地之心。

[13]张栻也说：人之性，仁义礼智四德具焉，而仁作为可以兼包义、礼、智的四德之长，正是天地生物之心。因为气禀的厚薄昏明虽对天地之心的表达实现有这样那样的影响，但这本身并非道德问题（偏所述指的显然是一种量的不合标准之状态），解决的方式途径则是如何得而反，即克服气禀厚薄昏明而反诸天地之心以成就万事。

张栻回信坚持己见：夫其所以与天地一体者，以夫天地之心之所存，是乃生生之蕴，人与物所公共，所谓爱之理也。这结合对最后一句大哉易也，斯其至矣。

在此之前，二人讨论属于具体论题点对点，互有启发。从早年的《潭州重修岳麓书院碑记》到晚年修订的《孟子说》，这在张栻是一贯主张。[10] 《张栻集》第1054页。与朱子性——情叙事不同，这是一种以性——事为主轴的话语逻辑。朱子对传统的儒家经典都有反传统的论断：《周易》只是卜筮之书。应该承认，这一方案以圣贤人格养成为目标，有助培育道的承担者、护卫者。

……诚能默而识之，扩充而达之，生生之妙，油然于中，则仁之大体岂不可得乎。《洙泗言仁序》：仁者天地之心，天地之心而存乎人，所谓仁也。

而朱子对张栻的《太极解义》也十分不满，不仅抱怨张栻论太极之说，竟主前论，殊不可晓，对已在江西刻版付印的《太极解义》，甚至屡劝其收起印版，张栻则不以为然。这是一个天人之学的架构，可描述为天——人（性-心）——‘事。

[32] 胡宏在《知言·阴阳》感慨：求其大君心，引之志于仁者，则吾未之见也。又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

对此，张栻写道非无极之真为一物与二五之精相合也。这里有张栻工夫论的集中论述。[34] 克里斯托弗·道森《世界历史的动力》第94页，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22年。但囿于个人经验和佛老特点，并没有去对韩愈所揭橥之仁与义做进一步的开掘深化，而是沿着李翱《复性书》的进路聚焦个体心性，以中和新说为基础创建理本论，进而将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确立为尧舜禹之心传道统。

《中庸》的诚之者人之道也是这个意思。6故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

仁，人心也，率性立命，知天下而宰万物者也。这一工作的意义长期未能得到重视和理解，除开张栻英年早逝思想完成度不高，也与朱子对张栻作品的删裁以及对二人思想关系的表述有关。

[35] 参见陈明：乾父坤母：儒教文明的世界图景——基于比较宗教学的考察，《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5期。《答朱元晦》，《张栻集》第1107页，北京：中华书局，2015年。

5君子修之吉，小人悖之凶。因此，同样不应该切断语脉纳入所谓工夫论做片段化解读。[19]有人认为这反映了张栻坚持在师门传承和孔孟周程道统之间调和的基本立场。一本就是一本于天，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故不忍见其死。

知止为始，知止就是《大学》的知止而后有定，止是止于至善。张栻所传承的则是《易传》、《春秋》的历史传统，虽然在心性论层面对朱子有所吸纳，但在意识到二者在本体论上的分歧后乃另撰太极解义，按照《易传》的宗旨对周敦颐的《太极图说》进行针对性诠释，维护彰显天——‘性-心——与天地参的儒家传统结构。

这显然与天地之大德曰生不符。而朱子无极之妙与造化之具结合而成世界则是一种无生命的构成论，理气论于焉以定：‘真以理言，无妄之谓也。

（《朱子语类》卷一·理气上）经验性的伦理被提升到本体的地位，自然就是天被从本体的位置上被放逐，乾父坤母的宇宙图景自然亦随之土崩瓦解。某所谓至静，盖本体贯乎已发与未发而无间者也。